文|橘子,,
编辑|橘子,,
《——·前言·——》
严凤英的人生仿佛一出跌宕起伏的戏剧:从15岁被国民党军官软禁,到怀孕后遭弃;从被迫早熟的少女到黄梅戏大师,她的命运充满戏剧性与悲情。
展开剩余87%1930年,安徽桐城严家迎来一个女婴,取名鸿六,乳名鸿六儿,后改名凤英。那时父母经营的客栈已失败,父母离异,她由祖父母抚养长大,生活虽简单,却充满歌声。祖母传唱民歌,父亲严司明教京剧,十几岁时,她随乡里黄梅戏名家严云高学习黄梅调,天赋渐露,小姑娘声音甜润动人。
1945年春,15岁的她首次在桐城小祠堂登台演出《二龙山》,一鸣惊人,震动一方。然而严苛的乡规族约让她被赶出祠堂,族长用沉塘象征性惩罚。她并未因此屈服,反而南逃宿松、望江、石台等地巡演,被称为草台天后,每天连演三场,非常终落脚安庆。花旦丁永泉看中她,两人组班,严凤英迅速走红。
1946年,她在安庆演出《小辞店》里的柳凤英一角,获得好评,开始采用艺名严凤英。但美貌与才华也带来危险。1947年,她被一名国军副营长软禁十五天,装疯逃脱,化名严黛峰逃往南京。
南京生活艰难,她进了夫子庙江湖舞厅,唱歌跳舞,英文中文俱佳,将黄梅调与流行曲混搭,拼命维持生计。她学习京剧、昆曲,加入白云生班,日夜奔波,把苦难揉进舞姿,面对羞辱笑得灿烂,那段岁月孤独且忙碌,铸就了她特有的艺术风格。
1949年,安徽重振黄梅戏,她返乡,舞台上以《打猪草》《路遇》等节目惊艳观众,成名舞台巨星,然而背后藏着逃亡、奋斗、牺牲和怯懦。
新中国成立后,1952年第一届华东戏曲会演,严凤英凭《天仙配》亮相上海,成为焦点。1953年前后,她与编剧王兆乾相识相爱并怀孕。王兆乾门第与她匹配,她热情投入爱情,但矛盾渐生。王兆乾嫉妒她的事业成功,指责她忽略家庭,激烈争吵后狠扇她耳光,消失无踪,留她孤独带着未出生的孩子回母亲身边。
孩子出生后,王兆乾杳无音讯,她带着破碎的心孤身一人抚养,没有出生证明,昔日的爱人已成陌路。
此时甘律之出现,作为甘贡三之子,戏曲爱好者,他成为她事业上的贵人,幕后支持缝制戏服,安排演出,帮她拍艺术照,重新扶持她。1954年,她主演黄梅戏电影《天仙配》轰动全国,甘律之收养了她的孩子。
两人在梅兰芳见证下低调结婚,她披戏服嫁入书香门第。银幕上的她优雅动人,台下却忍受着无声哭泣。婚后媒体称她重获快乐,丈夫成模范丈夫,但内心未曾交融。丈夫因生意失败受批判,传言他想让她辞戏做家庭主妇,两人非常终于1956年和平离婚,孩子留在甘律之家,母亲继续为剧团奋斗。
离婚后的严凤英恢复自由,却带着伤痛与坚强,成为离婚女人,继续舞台生涯,但心底空洞。她无法忘怀女性身份的困扰,舞台上光芒依旧,却难以填补内心寒冷。
这时,她遇见导演王冠亚。他不似甘律之文绉绉,却同样爱她、尊重她。拍摄《王金凤》时,他细致观察她,捕捉她的每个细节,教她将京剧韵味与黄梅戏融合。严凤英首次为自己演戏,在艺术中找到共鸣。
两人拍摄间隙慢慢亲近,她抚琴,他递茶,互相慰藉,共话人生、艺术与孩子。王冠亚接受她的过去,她认同他的平凡未来。婚礼简朴,无豪华钻戒,仅一起看日出,象征新生活。
女儿王小英出生后,严凤英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与欢笑。两人合作排演、巡演,王冠亚挑剧本、打磨台词,她为他的剧作添情感。演艺界称严凤英再添一半,意指王冠亚带给她的平衡。
然而外部环境愈发严苛,文艺界批判旧艺术,黄梅戏被扣上封资修帽子,戏剧被强令革命化改造。王冠亚抗争无果,二人时而争吵时而忍让,心知文革风暴将至。
1966年文革爆发,严凤英被贴封资修反动名流等标签,大字报遍布剧团、宿舍,孩子被带走。她被游斗,受到辱骂推倒,曾试图辩解,眼神冰冷。王冠亚默默护她,承担排练重任。
某夜,红卫兵喊号声中,她蜷缩被窝,王冠亚为她按摩脚跟,握紧她手,虽无力护她,却紧紧相依。
随后抄家拆道具,戏服焚毁,奖杯破碎。她抱着唯一幸存的剧照痛哭:他们毁了我的一生。王冠亚含泪抱她。
她无力照顾孩子,吃不下饭,拒绝治疗,开始服用安眠药以求解脱。
1968年4月7日深夜,她写下非常后的诗句,撕毁剧本,吞下安眠药,静静离世。
消息传遍文艺界,无人敢声援。军代表搜查她尸体,怀疑特务设备。王冠亚愤怒质问无果。
追悼简单且冷清,孩子被送亲戚家,没人愿意提及她的故事。剧团公告称她已逝,一年后王冠亚偷偷举办告别会,旧友持烛夜聚。
1978年安徽文化局举办官方追悼会,媒体称她被迫害是误会,恢复名誉。王冠亚说:她只是想唱戏,想活着唱戏,她死是被时代逼死,为艺术而亡。
他整理她的遗作,结集为《非常后的凤英》,展于故居。王小英长大后,珍藏剧照,却不记得活着的母亲——那位为戏而生的严凤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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