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枚导弹砸进指挥所的瞬间,42岁的海军副司令古德科夫可能还没反应过来——这场本该讨论城市纪念日的普通会议,怎么就成了自己和十五名高级军官的集体葬礼。前线三公里处的掩体里,咖啡杯还在冒热气,作战地图上红蓝箭头交错,而雷达屏幕在半小时前就诡异地熄灭了。士兵们后来回忆,爆炸前听到过奇怪的电流杂音,像有人用指甲刮擦黑板,刺得人牙根发酸。
这已经是两年内第三个被精准猎杀的俄军高级将领。去年某个中将刚在驻地吃完早餐,无人机就顺着烟囱钻进了厨房;前年还有个少将视察防线时,炮弹不偏不倚砸中他刚站过的水泥墩子。这回更离谱,指挥所用民用电话聊天的内容,居然被乌军电子侦察部队当相声听了个全本。有老兵蹲在弹坑边抽烟直嘬牙花子:"咱这保密措施,比村口小卖部的存钱罐还漏风。"
古德科夫的晋升文件墨迹都没干透。三月份普京亲自给他别上勋章时,这位少将正忙着把海军步兵旅扩编成师级单位。现在他设计的登陆作战手册还摊在办公桌上,旁边钢笔帽都没来得及扣。黑海舰队那边更抓瞎,原本计划秋天搞的两栖演习,现在连喊"开始"的人都找不着了。指挥链断档的尴尬程度,堪比婚礼现场司仪突然失忆。
库尔斯克方向的五万大军本来已经磨刀霍霍,结果袭击发生后48小时,进攻计划直接按了暂停键。克里姆林宫连夜出台的新规把指挥所坐标列为绝密,可前线士兵们私下嘀咕:"早干嘛去了?去年冬天就有将军在浴室被炸飞,当时不是说升级了防护标准?"有参加过叙利亚战役的老兵比较损,说现在俄军指挥部跟伊朗革命卫队一个德行——以色列人干掉二十多个伊朗将领用了12天,咱们这儿效率也不差嘛。
北约的电子侦察机最近在黑海上空忙得跟外卖小哥似的。俄军某个通讯兵透露,他们现在发电报都得先唱段民歌当加密暗号。这招还是跟二战老兵学的,当年德国人破译密码再厉害,也听不懂伏尔加河畔的跑调小曲。可惜现代战争不兴这个,据说有次加密通话唱到副歌部分,对面乌军监听员没憋住笑出了声。
海军步兵旅的娃娃兵们最憋屈。去年跟着古德科夫死磕乌军防线挣来的近卫军称号,勋章还没捂热乎呢,老大就先走一步。有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蹲在战壕里擦枪,突然冒出一句:"你们说将军们现在睡觉是不是都得睁只眼?"旁边抽烟的班长顺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:"傻小子,当官的至少还有床睡,咱这破地方连跳蚤都是公的!"
普京最近跟特朗普通话那会儿,克宫工作人员说总统办公室的烟灰缸堆得跟小山似的。美国人那边放风说聊得"不太愉快",懂行的人却品出别的味道——当年苏联在阿富汗吃瘪的时候,勃列日涅夫也爱半夜给尼克松打电话。历史老师讲过,大国摔跟头前总爱找台阶下,就像醉汉倒地前总要抓点什么。
前线现在流行个新段子:问怎么判断指挥所位置?答:看哪栋房子WiFi信号最强。虽然是个玩笑,可士兵们发现最近长官们真开始用信鸽传令了。有只灰鸽子特别敬业,冒着炮火往返前线和后方,直到有天炊事班发现它腿上绑的作战命令沾了罗宋汤——这鸟居然中途溜去厨房偷嘴。
五角大楼某位退役将领评价这事说得挺损:"俄罗斯人总笑话伊朗被斩首,现在自己家将军阵亡率都快赶上足球明星转会频率了。"话虽难听,可看看黑海舰队司令部最近的操作:所有作战会议改在潜艇里开,上岸不准带手机,连抽水马桶都拆了GPS定位芯片。这阵仗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谍战片。
有个细节特别耐人寻味。古德科夫遇袭前三天,莫斯科某军事论坛冒出个匿名帖,标题是《论现代战争中指挥所的生存概率》,里头居然精确提到"前沿三公里区域等于自杀"。发帖人后来再没露面,就像那些总在暴雨前搬家的蚂蚁,悄没声儿地躲过了灭顶之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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